绛秋

不学无术的懒癌挖土少女

【楼诚】人间有味是清欢——吃在北平(一)

人间有味是清欢——吃在北平(一)

迟到的一周年快乐~昨天虐虐虐了一下,今天吃饱了出来发糖~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不觉,天气回暖,单瞧这什刹海的鸭子,都丰满了不少呢。春日都该过去了,过了清明一个月,都该立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明家的院子里,海棠和玉兰开得正好,来到这北平,明长官也有些闲心去拾掇些花花草草。怕是再住上个一年半载,也能提笼架鸟玩蛐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诚没这么多穷讲究,偶尔画画油画以外,到是学了不少吃食的做法。他一出院门,街坊四邻,无论是大妈还是小丫头片子,都喜欢和他多说两句。明楼为此还有过不痛快,问阿诚是不是自己太凶。阿诚每次都是得意一笑,说,“我人缘好!”

        立夏了,北平人讲究吃面。明家祖籍是苏州,后来在上海生活,对面食的印象,多半都是那些精致的面点,像汤包、馄饨、酥饼。要么就是及其简单的吃食,比如汤面。明楼到现在都觉得,明台只会煮挂面,还难吃的很。但是今天阿诚要试试这北京的炸酱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炸酱面对酱有高要求,俗称小碗干炸。明诚问过赵大妈,虚心的学过。小碗干炸要用猪五花煸出油,然后放黄酱和甜面酱慢慢炸,直到酱在锅里微微冒泡滚开,才算是炸透了。明诚为此一大早上就跑到肉铺买肉。明楼笑他,从一个专业的谍报人员转化成非专业的厨师也真快,原来是操心刀枪上的事,现在是操持柴米油盐。阿诚不以为然,故作讲究的说:“这才是生活。”心里还把话补全了“这才是和你一起的生活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肉买回家,开始切片。阿诚穿着白衬衫,把袖子卷起来,方便动手做饭。他的刀工是不错的,比起明台以刀做斧,砍萝卜,杀柚子,阿诚切肉偏偏均匀,不会下锅一炸,有的干了,有的还半生。

        炸酱的功夫,他开始切黄瓜,看了看时间,怕是来不及赶着午饭的空了,就冲院子里喊了一句:“大哥,煮一下面!”明楼才懒得进厨房,捧着本书,躺在躺椅上,晒着太阳说:“这不是生活嘛,生活要过的完整,不留遗憾,面还是您自己亲自煮吧,大不了我刷碗,替你处理一下后事。”说罢,心一惊,这话多晦气,怪自己口不择言,赶紧呸呸呸。喊道:“算了,既然共同生活,那就共同体验吧,我来煮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诚是知道,大哥是断然干不了切菜码这种精细活,但偏偏大少爷又挑剔的紧,让他切根黄瓜,切出来,论体积都是老少三辈,他看着又别扭,所以还是自己来吧。他切出来的黄瓜丝,倒是根根分明,大小相似。切完黄瓜,再去准备豆芽,然后打一盆凉水,让面过过水,更加筋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忙活了一个多小时,两碗炸酱面做好了。明楼拿起筷子,挑起来面条,尝了一口,习惯性地品评道:“这面做的,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好吃!”阿诚接话,“大哥,我比明台手艺强不知多少倍好吗,要是难吃,我把手剁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胡闹,不捡东西了,还剁手,饭都做完了,手别剁了,留着刷碗吧。”明楼压住脸上的笑,故作威严。但是绷了一下就绷不住了。阿诚看在眼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,明台做的面,大哥都夹不起来。这次照顾大哥,面做的筋道!”阿诚揶揄明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没良心的,面是不是我煮的!”明楼瞪他,手上却是挑了一筷子面,开始大快朵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是是,您也就煮个面了。”阿诚不接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越来越没规矩。”明楼故作威严,却还是低头吃面。这个面还真是够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下午,吃过饭,收拾了桌子,明楼回房间午睡。没见阿诚,阿诚又一脑袋钻进厨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炒什么呢,这么香!”明楼在屋里都闻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黄豆面!”阿诚走出来应了一句。抬起手,擦了擦汗。“做个小点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,挺会吃。”明楼嘀咕了一句,回去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诚用糯米粉和面,将面团上锅蒸,熟了之后,擀成片,涂上豆沙,卷起来,滚在炒熟的黄豆面里,做了一盘子驴打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哥出来吃点心!”阿诚在卧室门口叫明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吃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驴打滚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?你要吃驴?我不吃这东西。怪得很。”明楼蹙眉,话里话外都是嫌弃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诚笑的不能自已,堂堂走南闯北的明长官,竟然不知道驴打滚是个糯米的北京小吃。真是笑死人了。赶紧端了盘子,给明楼看“喏!十头糯米豆沙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敢笑话我!”说罢抬手就要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哥我错了!”阿诚一溜烟跑没了,还不忘抓了个驴打滚塞嘴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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