绛秋

【楼诚】念忘之间

@楼诚深夜60分

1946年，明楼北上北平，明诚南下广州。不是组织安排，而是明诚自己，决定南下，离开明楼。他已经32岁了，明楼也该40岁了。即使他们是兄弟，是上下级，但是，两个未婚男人整天在一起，同出同入，也是惹人非议的，更何况……
明楼不知道是该怎么办，是牺牲自己现在的一切，勇敢的遭人白眼？他自己也就罢了，还得拉上阿诚？他做不到。明诚以为他犹豫，有些怨，更多的是想替他承担。他们这一世是做不到不离不弃，莫失莫忘了。
阿诚临走前给他留了一封信。信封有两层第一层写着“吾兄明楼亲启”，第二层写着“与卿书”。明楼看着这两层信封，顿时明白了这层隐藏在众人目光下的感情，有多么无奈和荒唐。也晓得了，面具背后的刺有多伤人。
信正文的抬头是空出来的，正文只寥寥几字
“见信如晤，我此去南下之意图，不言而喻。兄长的声名不能再为我所累，此去广州，我们彼此相忘吧。愿兄长再觅良人。”
落款只阿诚两字。
明楼看着这封信，手抖得如筛糠。剧烈的头痛让他忘了悲伤是什么感觉，也许是疼的太过了。他觉得，阿诚递给他一片阿司匹林，他默默闭上了眼睛。
往事历历在目，怎么能相忘？
阿诚此时坐在去广州的火车上，捏着那张全家福。他想扔掉这张相片，但是想了想，还是夹回书里。念忘之间，不变的是相思，是断骨离筋的痛。
他在北平，他在广州，各自为事业拼搏，却从没有再联系过。
四年弹指一挥间。明楼和明诚都没再见过，即使明楼总会在早上，穿上西服打好领带之后，在镜子里看到阿诚；阿诚也总习惯买两件同款不同号的衬衫，都是习惯使然。
有的事，也许一生都不会忘。正如命运注定了开始，也注定了结局。
1950年在台湾，一家书店里，明楼和明诚久别重逢。俩个人相顾无言，明楼默默地走出去，明诚默默跟上。
“中秋了，我们去喝一杯吧。”明楼率先开口，他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，但是现在，他不能放手。
“好，来我这里吧，我煮了蟹，烤了些月饼。”阿诚默默回应。
岁月和离乱抹白了两人的鬓角，也磨去了曾经他们瞩目的身份。现在，他们二人只是漂泊的游子，在这个陌生的热带小岛，是彼此的慰藉。
“大哥，我每个月给你写一封信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台湾的秋夜，并没有那么凉爽。他们喝着温过的白酒，额头渗出些汗水，恐怕也是因为紧张吧。
“大哥，别走了。”
“是你先走的，你不走，我能去哪？你走了，家也彻底没了。”
“好。”

一则短文，在地铁上用手机写的。我用楼诚，写了我的故事。念忘之间，更多的是想忘却更加思念！希望每个思念都有最完满的结局。
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！